事由： 12月18日下午，蛇年春晚节目组召开首次媒体见面会，导演哈文对疑问一一解答。她表示，蛇年春晚主题[ZhuTi]为“新春中国”；语言类节目将增至9个，赵本山确定亮相终审，而诺奖得主莫言[MoYan]上春晚的几率则为50%。

　　■文/郝岩

　　哈文是越来越会说话了，“赵本山确定亮相终审，诺奖得主莫言[MoYan]上春晚的几率则为50%。”乍看这是噱头十足的新闻猛料，可一细琢磨，都跟没说一样[YiYang]。关于赵本山亮相终审的事，这还用“确定”吗？央视春晚早就开始备了吧，前不久好像还初审了一回，据说蔡明和潘长江的节目不错，可这又能代表什么？能不能登上春晚，路还长着哪。回想一下，这些年来，赵本山的节目哪一回参加过初审，哪一回又不都是临秋末晚了直接“晋级”到终审阶段？再说“莫言[MoYan]上春晚的几率为50%”，更是滑天下之稽，这一半对一半的事，更是什么都不能代表，哈文这时候把莫言[MoYan]抬出来，分明就是多找了个炒作点嘛。

　　中国文人对于诺贝尔文学奖的态度，可以[KeYi]说跟电影人对奥斯卡的态度相仿，在谁也没得时，要么把那奖项捧得比天高，要么就无底限地贬低，那奥斯卡就被无数电影人不屑为“美国人自己玩的游戏”，倘若谁要是真捧回一个，却又一准儿会亢奋得不行。现在回想一下本届诺奖得主出来之前，不是还有人公开放言，说莫言[MoYan]要是得了奖自己就裸奔，只是现在也没见有谁去付诸行动。

　　关于蛇年春晚的主题[ZhuTi]，见到的相关报道有点乱，有叫“新春中国”的，据哈文说这是“开了若干场座谈会之后聊出来的”，那“若干场座谈会”看来还是务虚的成分居多，这么个口号性的主题[ZhuTi]，还用得着开“若干场座谈会？”要是真这样，策划春晚这帮人的肚子里可真是没啥硬通货。相比之下，有消息说蛇年春晚的另一个主题[ZhuTi]是“回家过大年”，这倒是实在了许多，起码接地气。其实主题[ZhuTi]叫什么不重要，说到大天去，没有好节目支撑全是瞎叫唤。无论是定什么主题[ZhuTi]，要是把赵本山和莫言[MoYan]请出来，肯定都能套进去，这二位也肯定能为春晚添点话题，当然，都请不来的话，话题也可以[KeYi]继续，大不了换个角度去说也就是了。

　　关于赵本山上春晚这事，只要节目差不多，本山这边已经多次放话希望上，哈文那边又迫切需要，你情我愿了，就不应该再是什么悬念。有悬念的是莫言[MoYan]这边，从哈文那边来看，莫言[MoYan]要是真在除夕夜出来了，一定是为春晚注入了坚实的含金量，问题是莫言[MoYan]出来干什么，唱歌演小品耍魔术肯定都不行，说个笑话倒是兴许能完成任务，但那已经不是时下的莫言[MoYan]可以[KeYi]去干的事了。这就好比当年他可以[KeYi]和张艺谋、姜文一起光着大肉膀子在山东高密的家门口趴趴房子前留影，放在今天，打死三位怕是也难做到，就是真做到了，全国的看客也不忍卒阅。一本正经地来段演讲，又不大符合春晚的风格。这事儿，其实在给哈文的团队出难题，也在给莫言[MoYan]出难题。据说莫言[MoYan]的女儿已经放话了，说疲惫的老父亲肯定是回老家过年。可从哈文“50％”的话里来分析，这事儿像是还有门儿。

　　莫言[MoYan]捧回诺奖，毫无疑问是全国人民都自豪和兴奋的事，但自豪和兴奋的方式有很多种，未必一定要凑春晚这个[ZheGe]热闹。但春晚对中国人来说，又有着任何时候都替代不了的作用，这么些年里，劳动模范、奥运冠军和航天英雄等等杰出人物都登上过春晚，虽然形式直白了一些，但意义还是有的。要让央视的春晚完全不带一点主旋律功能，显然不现实，那留下的问题就是怎么把主旋律和娱乐这两者结合的不那么生硬。很多人不赞成莫言[MoYan]上春晚，是怕把莫言[MoYan]弄得跟个时刻需要曝光的小明星似的，但是，自打得了诺奖之后，所有的媒体不都在不同程度地过度消费莫言[MoYan]吗？如果蛇年春晚连莫言[MoYan]得奖这事都不理会，是不是又会被敏感人士批评为冷血或者羡慕嫉妒恨？与其这样，春晚倒真可以[KeYi]大大方方“消费”一把莫言[MoYan]，不过，既然莫言[MoYan]不愿意参加，那也未必一定要把他请到春晚现场，除夕钟声敲响的时候，把提前录好的VCR放出来，让莫言[MoYan]给全国人民拜拜年说说过年话，也挺好，这样，哈文说的那50％也算没有忽悠大家。

　　莫言[MoYan]想必不会推辞

　　■文/张济

　　自打获了诺奖之后，莫言[MoYan]就俨然成了一个符号——一个公知，一面旗帜，一只中国文学的领头羊。实际上他知道，他不是。但是，尽管莫言[MoYan]有着极大的自知之明，有着超出常人的冷静，但此刻的创作环境跟心态，想与获奖前一样[YiYang]，是断断不可能的了。

　　早在传出这个[ZheGe]莫言[MoYan]受邀上央视春晚的消息之前，莫言[MoYan]就已出现[ChuXian]在各卫视跨年晚会的邀请名单上，但我们知道，莫言[MoYan]不可能出现[ChuXian]在那些跨年晚会上。获奖之后，在记者招待会上，莫言[MoYan]已流露出对此类应酬的厌倦，和一个文学创作者该有的冷静、清醒和对寂寞的向往。而像一名英雄一样[YiYang]，全国各地一路演讲作报告，则更不应该是一个作家该有的姿态和状态。莫言[MoYan]深知。

　　莫言[MoYan]会不会上春晚？哈文的回答实际上等于没有回答，50%的几率，就是可能出现[ChuXian]，也可能不出现[ChuXian]，与抛硬币一样[YiYang]没准。

　　但我并不认为莫言[MoYan]不该出现[ChuXian]在春晚舞台上。他上春晚的正面效应大过他标榜清醒和耐得住寂寞，也大过标榜作家的独立人格与自由精神。

　　如果民众真的希望能够在除夕晚上看到莫言[MoYan]，那么莫言[MoYan]应该考虑民众这个[ZheGe]愿望，既然他向来以民众为怀。

　　让莫言[MoYan]出现[ChuXian]在春晚舞台上或者观众席的茶座中，当然不只是为了满足民众一睹本尊的愿望，而是树立起一个价值导向意义。那时候，莫言[MoYan]的身份与历年来出现[ChuXian]在春晚上的航天英雄、体育精英、道德模范相同，他要告诉全国人民，在文学创作上获得巨大成功的人，对这个[ZheGe]国家和民族的意义与英模一样[YiYang]重大。他又要告诉这个[ZheGe]民族，时至今日，我们应该更多地关注我们的情感世界和心灵了。他又要告诉那些生活在农村的人，他们的生活已受到、正受着深切的关注。他还要告诉人们，重视和繁荣文学创作，将让这个[ZheGe]国家的文化为更多的人所认识，将让这个[ZheGe]国家的人民更有地位。

　　春晚上的某些东西已成符号，莫言[MoYan]已成符号，当两个符号重合叠加，将产生巨大的宣传效果和导向意义。

　　央视春晚每年只有一次，莫言[MoYan]出现[ChuXian]只在一瞬，以一瞬间的出现[ChuXian]，换来如此巨大的意义，想必莫言[MoYan]不会以清高相推辞。文学的繁荣需要默默的耕耘，也需要积极的引导和宣传。期待莫言[MoYan]那华丽的一瞬间的亮相。去斯德哥尔摩所添置的5套衣服也还很新，正可以[KeYi]发挥余热，让民众看一看文学家盛装的样子，否则，大家还以为他们都像穿马褂的刘震云一样[YiYang]寒酸呢！